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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5-30 01:20

【拉姆纪】(第三卷)(全)作者:gesid368570

  作者:gesid368570
字数:172439


(尼尔1900年10月4日清晨6时,贫民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酒馆的门口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通常的这个时候,海娅早就起床了。为了维持酒馆的「正常营业」,海娅每
天都不得不起得很早。

起床,洗漱,梳妆,更衣。然后是简单的打扫,摆出各类酒品。最后开门营
业。

顺利的话,「营业中」的木牌可以在8点之前挂出去。

多少年来,日复一日(除非是有事离开贫民窟),海娅一直都是这样独自打
理着这间酒馆,从未有过懈怠。

对贫民窟的一般人而言,能够拥有一家自己的店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而
对海娅这样的帮派首领来说,酒馆倒更像一个累赘。

正式的建议也好,开玩笑也罢,不只一个人向海娅提到过,让她把酒馆交给
别的什么人来打理(早些年还有人提议让赛门来接手),或者干脆卖掉——这样
海娅就可以腾出手来去处理更多帮派的事务。

倒不是说海娅会因为两头兼顾而对帮派里的工作有所敷衍,事实上,海娅在
这两方面都做得相当完美。

日渐欣欣向荣的帮派和贫民窟自不必说,本地人和偶尔来到贫民窟东南边缘
地带的游客们也对这个小酒馆印象深刻。酒馆内种类丰富、品质上乘的藏酒固然
是人们交口称赞的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认,年轻可爱的酒保兼服务员兼老板娘也
是很重要的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治安太差,以至于总是给贫民窟外的顾客留下不好的回忆,酒
馆的回头客说不定会比现在要多得多。

因为前一夜「纵欲过度」,酒馆的主人——海娅小姐此刻仍旧赖在床上正和
沉重的睡意做着斗争。

「一天不营业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在父母离世后,接手这间酒馆以来,
这还是海娅第一次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最终还是睡魔占了上风,海娅翻了个身,将怀中的「赛门」换了个方向抱紧,
打算再多睡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从酒馆的前门,传来了一阵急促且毫无规律的敲门声。

「……嗯……」海娅把被子拉高了些,没过了头顶。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依旧,而且越来越响。

「……唔……」海娅把枕头从头底抽出,盖在自己的脑袋上,堵住了耳朵。

「砰·砰·砰·砰。」门口的人不依不饶,敲门声也变成了间隔较长,但力
度相当大的锤击——听起来相当绝望。

「来了!请稍等!」海娅无可奈何地蹬飞了被子,然后以一个漂亮的鱼跃从
床上腾起,稳稳当当地站到了地板上。

应该是听到了海娅的声音,屋外的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请等一会儿,我马上来开门。」无论如何,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而且从
敲门声来判断,敲门的人应该也不是帮派中人。所以,怎么算都是外面的那个人
不好,就让他多等一会儿吧——毕竟,自己总得先洗漱,更衣什么的。

「你,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屋里的人行行好!让我进去吧!现在!立刻!

救命!神啊!我再也不敢来贫民窟了!「才过了一会儿,屋外的人就再也忍
耐不住,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起来。

「哈啊?这个声音?」瞬间,海娅的睡意消散殆尽,她丢下了刚穿到一半的
睡衣,从二楼的窗口跳到了院子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开了门,将屋外那位惊魂
未定的女士接进了酒馆。

「你,哦不,您好。」海娅不停地眨着眼,仔细地确认来人的面孔。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海娅心想。

「好?好个鬼啦!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吗?我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啊!为
什么他们要抢走我的行李啊!我有那么讨人厌吗?我不过是年纪大了一点而已啊!

没有找到男朋友又不是我的错!如果有人带着我来的话——「得到了搭救,
这位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险境的女性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只是,她抱怨的
内容大多都与此时的情况毫无任何关联,她的喋喋不休倒更像是一种诉苦的行为。

显然,她正处于受惊过度,有点神经错乱的状态——这一点,倒是和几天前
她在晚宴上的行为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海娅就理解了状况。

「那个,能先放开的我手的吗?玛格丽塔博士,我去帮你把行李要回来。」

对着这位一大早就遭遇不幸的、学识技艺屹立于全拉姆尔之巅的科学家,海
娅露出了她最拿手的营业用笑容。

「你们这群混蛋!好大的胆子!把这位小姐的行李都给我放到门口,我待会
来取!要是让我发现少了什么东西的话,下一次月会就别让我看见你们的老大了!」

将玛格丽塔扶进酒馆内后,海娅再次打开了前门,对着一群正围在屋外的强
盗们如此喊道。

而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海娅一直没有收起她的招牌笑容。

对一般人而言,海娅的这种笑容是千金也难买到的佳景;而对帮派里的人而
言,这个世上恐怕没几样比这种笑容更恐怖的东西了。

说罢,「啪」的一声,海娅用比刚才玛格丽塔敲门还要重的力道关上了大门。

「大,大哥?你刚才看见了吗?」此时,在酒馆的门口,立着一群完全摸不
着北,浑身冷汗的强盗。其中的一位,正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向他们的小头目确认
着。

「看,看,看见了。」这个强盗头子也是一脸惊愕,他好似灵魂出壳般地回
答着手下的问题,可立即又改了口:「看见了——看见了个屁!老子什么都没看
见!」

「可惜啊!就差一点儿啊!头发刚好挡住——」还没等这位口无遮拦的小弟
说完,他的老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看来,还是当老大的比较有经验。这种时候,装傻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刚好挡住了什么?说来听听?」果然,从酒馆的门后,海娅突然抬高了嗓
门问道——海娅的听力可不是盖的。

「什,什么都没有!海娅大姐,我回去保证会揍他一顿的!」

「哦,那辛苦你了,现在可以滚了吗?」海娅一边说着,一边把慢慢地把门
打开了一条缝。

这群先前正在对迷路的玛格丽塔博士实施抢劫,并一度把她堵到了海娅酒馆
门口的盗匪们霎时间一哄而散。

对这些一贯胆大包天的惯匪来说,这几乎可以说是一桩手到擒来的「生意」。

大清早就遇上了这么个明显不缺钱的主儿在自己的「管辖范围」里晃荡,更
别说还是个挺有姿色的傻妞儿——她居然还走过来问路!

就在洗劫了她随身的财物和行李后,正要对她实施「下一步行动」时,这个
女人居然趁机逃跑了。

而且还逃到了海娅的家门口!

就在众人包围住她,打算像一群猫捉一只耗子那样上前拿住那个女人的时候,
她居然开始敲海娅的门了!

就算海娅听见又如何?

谋财劫色之类的事,只要别弄出人命,海娅对这种事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

今天可真走运——就在大家都这么想的时候,海娅居然开门把她接了进去。

而且,天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海娅居然还特地开了第二次门,为她要
回行李。

这些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

海娅大姐她,居然,只穿了一条底裤!

不过还好(可惜?),她上半身最重要的两点刚好被从两侧披散下来的头发
给挡住了。

老天爷,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问题!

「大哥,今儿个到底是走运还是背运啊?」在逃出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后,
一个小弟哆哆嗦嗦地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强盗的头目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同时用手去扯衣服的领子。

「大哥,那我们接下来干什——」

「闭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解散!今儿不干了!」这个强盗头子突然
自暴自弃地咆哮道,「不管了——我得先喝一杯。」

「那,回酒馆?」也不知是哪个白痴提出了这个建议,他的话刚一出口就遭
到了众人的围攻,肚子上挨了好多拳。

(尼尔1900年10月4日上午8点,贫民窟,码头附近,蜜儿的据点)

「唔~」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刺激着赛门醒了过来。

赛门缓缓地睁开双眼,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不大的私人寝室。书桌和椅子占去了房间的一角,在另一侧,一个
小型的书架和衣柜并排靠墙放着。自己躺着的地方是一张长度有点短的床——之
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赛门睡惯了大床,而是这张床的尺寸确实有点小,赛门
的脚都快要顶到床尾了。

天花板上悬吊着一串串可爱的小装饰,再加上枕头上的花边、彩色印花的床
单等一系列女性特色的房间装饰,赛门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里是蜜儿的房
间。

「赛门先生!」见赛门苏醒,床的左手边,一脸焦急的琳花靠了过来。

「嗯……是琳花?」刚刚恢复意识的赛门,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他把头侧向
左边,眯着眼,看着正在为自己倒水的琳花,小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赛门先生,我——啊!」突然,赛门一把抓住了琳花的手腕,将她拉到了
身旁。琳花一时间失去了平衡,手里的木杯也因此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喀的一
声响。

「嗯……我要惩罚你哦,说好了不准用那个称呼的。」赛门的双手开始不安
分地对倒在自己胸口的琳花展开了攻击。

赛门闭着双眼,仅凭触觉去感受着琳花的身体。他扯开了琳花上衣的衣襟,
试图将手从领口伸进去。可由于琳花是面对面地和赛门贴在一起,导致这个姿势
并不是很顺手。

于是,赛门将双手放在了琳花已经被扯得左右敞开的衣襟上,然后一鼓作气
地,索性将琳花的整件上衣都扯了下来。

看着外衣的搭扣在身前一颗颗崩飞,琳花的第一反应是用双臂护住自己仅穿
着内衣的胸部。

「……碍事,给我放开。」虽然这两年和琳花性交的次数已经多到难以计数,

但琳花她在床上始终就是这样一副有所保留的模样——尤其是在前戏不充分的情

况下。

「赛门先——啊!」感受到赛门不悦的目光和他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琳花
及时改了口,「赛门,我有话想要和你说——啊!」

「真是糟糕,我现在的心情糟透了,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见琳花不肯放
手,赛门用一根手指从琳花横放着的手臂与双乳间的空隙插了进去,然后顺着琳
花笔直的腹线一路向下移到了琳花的肚脐上。

「赛门,请听我说,这件事——嗯啊!」与往日不同,这一次,琳花显得很
坚持。

「哈啊?真不愧是琳花啊。也对,琳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这样子
的话,你还能坚持住吗?」赛门将手指的指腹对准了琳花的肚脐,向里用力一顶。

「呜呜呜呜呜呜!」这是一个平时赛门并不经常作弄的部位,这种陌生的感
觉让琳花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哇!有效唉!今天的收获不错,发现了一个琳花的新弱点呢!」赛门的嗜
虐心一下子被激起,他满心欢喜地欣赏着琳花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的表情。

「对,对不起,赛门大人。这件事,我必须要现在说!」

「……这样啊,那好吧。」也许真的有急事?难不成是帮派里出了什么情况
吗?考虑到这种可能,赛门很难得地妥协了一次。

「对不起,赛门,我——」琳花一时语滞。

「快说吧,我就快要没耐心喽?」看着琳花吞吞吐吐的样子,赛门一下子就
宽心了不少——多半不是什么大事。

「对不起,赛门。之前,之前——」琳花顿了一顿,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之前,是我把你打晕的,而且,我还拿走了暗格里的宝石。」

「……唉。」听罢,赛门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他把琳花的身体稍稍推离
开一点,腾出了些空间,然后把手从肚脐周围挪开,解开了琳花的腹部的皮束带。

对着解开的裤子,赛门将手伸进了琳花的内裤,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位于琳
花阴道上方的,女人的身体外部最为敏感的那个部位。

无视着琳花的抗拒,赛门粗暴地推开了阴蒂表面的包皮,将尚未鼓胀,只有
豆粒大小的阴蒂夹起,把玩在中指与拇指的指腹间,轻轻地揉捏着。

「你知道吗?琳花。这方面,你的水准一向很差。」赛门用戏谑的口吻对着
浑身颤抖的琳花说道,「你说谎的功力未免也太差劲了!」

拙劣的谎言被揭穿,琳花正打算要辩解的时候,从下身传来的感觉突然发生
了变化。

赛门将拇指从阴蒂的表面移开了片刻,然后又放了回去。

只是这一次,用来抵住阴蒂的位置,是拇指的指甲。

「两年前,你答应过我不再对我说谎的。」如同是小孩子闹起了情绪般,赛
门把嘴凑到琳花的耳边小声嘀咕着,「再加上刚才,你称呼我什么来着?」

「不,不要,赛门,我还没——」琳花当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一脸
惊惶地乞求着。

「怎么看都是琳花不好呢,这一次,我可要好好地惩罚一下你!」说罢,赛
门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琳花的头发,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脑后的一头秀发被赛门向下扯住,琳
花扬起头,大声地惨叫。

这一次,赛门没有手下留情。这一刻,他在琳花的下体上所施展的力道甚至
和他平时执笔时相当。

理所当然地,仿佛是回应着赛门的恶意,琳花也发出了如同受刑般的凄鸣。

毫无预热的肉体在赛门的蹂躏下剧烈颤抖着,琳花的嘴下意识地不停开合着,
一个有意义的词也吐不出来。

赛门对琳花的反应很满意,手指上的力道又增加了一些。

「呃呃呃噫噫噫噫噫噫——」从琳花的口齿间传出的声音,已经连正常的呼
喊声都算不上了。她的上半身被赛门牢牢地掌控住,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取而
代之的,是以阴蒂为圆心,疯狂扭动的腰腹、大腿和臀。

很快,琳花的肉体达到了极限。伴随着一阵痉挛般地抽搐,琳花瘫软在赛门
的胸膛上。

不过,她的下身仍在不时地抽动着。

放开了琳花后,赛门把双手隔着裤子搭在琳花的臀上,感受着琳花的肉体中

富有节奏的律动——毫无赘肉、结实紧绷的臀部将琳花体内深处的颤动原封不动、

毫无衰减地传递到了赛门的手心里。

完全没有经过爱抚的冷感肉体居然在极度的疼痛中达到了高潮,琳花几乎有
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艰难地抬起头,望向赛门的双眼。

「我那时是怎么答应你的?好像是『不会再让琳花受到其他人欺负』来着」。

看着琳花仍旧死死护住双乳的手臂,赛门冷笑道,「你瞧,我可不算『其他
人』。」

「赛门……」琳花的话语已经弱不可闻。

「没事的,琳花,接下来都交给我吧,我知道光这样是没法满足的琳花的。」

赛门从琳花的身下抽身出来,扒下她的裤子,然后掏出早已充血膨胀的阴茎,
一口气从琳花仍旧有些干燥的阴道干了进去。

「赛门,不要——」琳花扭过头来,伸出一只胳膊,试图反手推开赛门。

「啪!」一声响亮的皮肉交击声响起,赛门毫不留情地猛扇了一下琳花的臀。

「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抓住点什么呢!这张床太小了,当心撞到头。」赛门
「好心地」提醒着琳花。

「……」终于,琳花不再多说什么,她默默地把头放在柔软的床面上,一手
扯住传单,一手抵住床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不一会儿,木制的小床发出了充满规律的「嘎吱」声。

而且,它的频率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

「琳花,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才可以欺负你!」在冲刺的阶段,赛门大声
地吼道,「我不允许任何人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包括你!哪怕是你自愿!」

最终,在赛门的怒吼声,琳花充满情欲的尖鸣声,以及木材的断裂声中,琳
花迎来了程度远胜之前的第二次高潮。

看着趴在地面一动不动的琳花,赛门不禁自语道:「糟糕,这下子可对不起
蜜儿了,把她的床给弄坏了。」

啊哈,各位,我回来了。这次更新花了很长时间,见谅。最近一是很忙,二
是有点迷ps4。(血源诅咒尼玛是人玩的游戏吗!!!!!)

嗯哼,言归正传。

老母鸡终于进入了第三章,依照我预先的设计,从这里开始,剧情将朝着比
较「糟糕」的方向埋头前进一阵子,赛门将会陆续撞到不少铁板。

此外,从这里开始,拉姆与其余三大国的关系也将逐渐展开。不过,这方面
的篇幅不会太长,因为这不是赛门线的主要内容。

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不要像我一样感冒……

之后,赛门又胡乱地捣弄了几下,就极不情愿地从琳花的身体中退了出来。

琳花的高潮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赛门还远没有尽兴。虽然就这样强行继续
做下去也可以发泄出来,但那样也太没情趣了。

赛门转了个身,在已经脱力的琳花身侧坐了下来。

而琳花,仍旧维持着和刚才一样,下肢跪地,上身匍倒的姿态。她的右手还
死死地攥在床头,左手则紧握成拳,支在胸口附近,以减轻身体对乳房的压迫。

琳花的头侧放在床单上,脸庞被一头披散开的金发挡住,掩住了表情。她的
足弓依然紧绷,踮在床面上,高高地托举起她洁白的臀——只是右侧还留有赛门
刚刚抽打出的掌印。

盘腿坐在床头,赛门欣赏着琳花臣服于自己的跪姿。

从柔滑的肩头,经过白玉般的背脊,再到高高翘起的臀部,赛门的手指游弋
于其上,仔细地检查着这具美妙绝伦的肉体。

一年多的内勤工作,并没有让琳花的身体松懈下来,她的身体还是那样诱人
无比。腋下、背部、腰腹、大腿内侧,无论哪里都找不到一丝赘肉,也看不到被
肌肉破坏的女性曲线。但赛门知道,琳花的身体其实相当结实,那一身常年飞檐
走壁练就出的肌肉都好好地隐藏在她无瑕的肌肤之下——就在刚才,琳花两度高
潮之际,赛门已经确认过了。

与两年前相比,唯一的变化大概就只有胸部了,好像略微丰满了些。

赛门将手指探入琳花的秀发间,轻抚着她的头,摩挲着她的面颊,感受着她
的喘息。

「琳花,醒醒。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咱们今天可有得忙了。」见琳花仍
未彻底恢复神智,赛门抽出手来,轻轻拍打着琳花的后腰部位。

「嗯——对,对不起,赛门。再,再等一下就好。我现在——」琳花数次尝
试着支撑起身体,可就是无法打直瘫软的腰身。

「哈哈,琳花,还记得吗?半年前,每天早上都是你帮我穿衣的。今天我就
破例为琳花服务一次。」说罢,还没等琳花反应过来,赛门一把扳住琳花的腰,
将她翻转了半圈,放到自己的身体上。

「啊!赛门,不要,这个样子——好丢人。」背靠在赛门的胸膛,琳花满脸
通红地扭捏着。

「琳花更丢人的样子我也见过,有什么关系?」赛门抓住琳花褪到一半的裤
子,将之提起到腰部,又为她系起皮束带。

「不,不要,我可以自己——」整个过程中,琳花一直在徒劳地尝试着推开
赛门的手,拒绝他的「好意」。

「嗯?难道是刚刚的惩罚还不够吗?」赛门把嘴凑到正在自己怀中挣扎的琳
花耳边,「要是琳花再抵抗,今晚的惩罚可要加倍哦。」

好像是赛门的「威胁」起了作用,琳花一时间停止了抵抗。但没过多久,琳
花竟又把手放回到赛门的手腕上,似拒非拒地轻轻推搡着。

「琳花你——」

「我——不,不是的!我不是——」

几乎是同时,赛门和琳花本人都理解了这个举动所蕴含的意义。

「哦——原来琳花喜欢的是这种玩法啊!」赛门可不会放过这种揶揄琳花的
机会。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琳花回过头来辩解着,可无论她如何解释,赛门
都始终一脸坏笑地盯着她那已经羞红到脖子根的脸孔。

其实,琳花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会下意识地做出如此反应。

眼见琳花有些气馁的样子,赛门反倒安慰起琳花。他抱住琳花的腰,把下巴
枕在她的肩上:「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因为琳花喜欢我,对吗?」

「我——是的。」琳花把头转向前方,背对着赛门,然后点了点头,「是的,
我爱您,赛门。」

「以后用『你』就好,不需要敬语,这次就原谅你吧。」赛门显示出一副很
「大度」的样子,可不怀好意的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除非——是琳花故意想
要我——」

「不!不是的!」琳花赶忙否认。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知道啦!现在还是先办正事吧。」趁
着琳花手足无措,赛门大笑着,帮她穿好了裤子,又托着她的腰帮她站起身来。

随后,赛门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去召集大伙儿,我有活儿要布置给大家。」

「赛门!」琳花脸色大变。

「放心,蜜儿的事情,我会考虑的。」赛门当然明白琳花所虑何事。

「那,还疼吗?赛门。」披好外衣后,琳花趴在赛门身前一脸关切地问。

「没事,蜜儿下手蛮有分寸的。」赛门摸了摸仍在阵阵疼痛的后脑勺。

「你太纵容她了,赛门。」

「你才是吧?明明自己对她那么严厉,却要我手下留情。」赛门苦笑道,
「其实,即使你不求情,我也不会对她怎样的。倒是你,居然想蒙混过关,把责
任揽过去,你以为骗得了我吗?」

「对不起,这一次,我实在是——」

「没关系,当务之急是把她们俩给找回来。既然你知道我是被蜜儿打晕的话,
那她动手时,你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对吧?之后,没来得及阻止她的你,又没能
阻止她带着那个女孩儿逃走,对不对?」

「没错。」

「是因为要忙着照看我?还是压根就没打算去阻止她们?」赛门抬起一只手,
伸向琳花的身体。

「是——啊!」还没等琳花回答,赛门的手指已经触到了琳花的乳尖。

「琳花,现在我就暂时放过你吧,你还欠我很多解释呢。」因为之前扯掉了
琳花外衣上的所有扣子,赛门很轻易地就隔着胸罩找到了乳头。「比如,你对这
件事知情多少。还有,我家附近居然还有一个大得能够藏得下马车的据点,而你
居然都没告诉过我。」

「请听我解释,那是因为——啊!」在赛门灵活的手指攻击下,琳花根本没
有详细辩解的余地。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先走一步吧,我随后就到。还有,」赛
门笑着补充道,「你去楼下找件衣服穿吧,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太成体统。」

看着捂住胸口、满脸通红的琳花跑下楼去,赛门仍旧没有从这张已经垮塌的
床上爬起来的打算。

看着窗外,赛门无奈地叹道:「好吧,好吧。我认输了。我唯一的失算就是
你,汉娜。」

「喀啦」一声,窗户从二楼的屋外被打开,一个女人身手十分利落地翻了进
来。

「啊呀啊呀,我的大人,您也有认输的时候?」汉娜用十分不屑的语气挖苦
着赛门,神情却挑逗之极,「再这样下去,你这辈子都会栽在某个女人手里。」

「那个女人会是你吗?」赛门把身体向后靠在墙上,大大方方地暴露出自己
依然坚挺的下体。

「那可得看情况了」汉娜也毫不示弱地脱掉了外衣,展示出自己遍布创痕的
肉体,「这取决于你这辈子能否还清欠我的债。」

「哈,对不住,汉娜。我会努力偿还的。话说,这件内衣可真好看。」

「喜欢吗?这是我特地为你选的。」汉娜双手叉腰,把重心放在右腿,然后
朝着左前方伸出笔直的左腿挑起刚刚脱下的上衣,在赛门的眼前晃悠着。

「喜欢。」赛门真心喜欢这件红黑色相间的胸罩,「下次我要给琳花也买一
件。」

「呼」的一声,汉娜把外套甩到了赛门的脸上。

「开玩笑的啦!」赛门抬起手臂护住头部,「这件内衣不适合琳花,她的内
衣都太朴素了。如果非要送人的话,小可倒是可以。」

等到赛门拨开汉娜的外衣,恢复视线时,汉娜居然已经脱掉了外裤,如同一
头饥饿的豹子般,趴在了赛门的身前。

「汉娜,你居然能一路跟住蜜儿、琳花,还有我,而且一直没有被发现。你
的本事长进得真快,我真是低估了你。」

「那你刚刚是怎么发现我的?」汉娜直视着赛门的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
嘴唇。

「嗯,这个嘛——你从头到尾都藏在我身边?那你看到蜜儿她们往哪里去了?

还有,蜜儿的手下有多少人肯帮——「

「哎呀?我怎么突然一下子什么想不起来了呢?大人?」汉娜学着刚才琳花
的姿势,撅起丰臀,伏下身子,同时抬头望向赛门的脸。

「额,好吧,我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有点奖惩不明。」赛门笑着用手指从
侧面勾住汉娜的下颚,将她的头和上身从床面上抬起,以便欣赏她垂在身下的丰
满乳房。

「那么,我的奖赏呢?伟大的主人?」从汉娜热切的眼神中透出的饥渴已经
不言而喻。

在汉娜的眼前,赛门比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朝着双腿间一指,笑道:「不是
还给你留着吗,这是你应得的,女人。」

还没等赛门说完,汉娜就脱离了赛门的掌控。她扑向赛门,张开口,将高高
勃起的壮硕阴茎,从充血到极点的巨大冠部一口气吞入了喉咙和食道,直没根部。

「不会太勉强了吧?」看着汉娜如此「卖力」,赛门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可
很快他就明白,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口腔的深度毕竟有限,为了顺畅地用咽喉和食道来容纳赛门的下体,汉娜不
得不将臀部高高的撅起,同时又保持着头部高昂的姿态,使嘴、口腔和脖子保持
在一条直线。

即便如此,由于赛门的尺寸过人,在汉娜被撑大了一圈的脖子上,咽喉部分
的肌肤上已经隐约有些凸显出赛门阴茎的轮廓了。

「额,这是——」汉娜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让赛门深刻地理解到,这个女人
的疯狂其实还绰绰有余——她居然开始用双手在身体外对阴茎实施爱抚。

她先是从正面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上下挪动身体,吞吐着赛门的男根。食
道本来就狭窄,汉娜这么一掐,里面就挤压得更紧了,这第一轮进攻就差点让赛
门败下阵来。

然后,汉娜又用手指,不断地刺激位于自己的咽喉下方,赛门龟头正下方的
系带部位。这一次,赛门再也忍耐不住,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将体内积存已久,没
有在琳花的阴道内发泄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倾泻在了汉娜的食道和胃里。

「如何啊?大人?」推开了赛门后,汉娜直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丢盔
弃甲的样子,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哇,好,好厉害,汉娜。这一招儿你以前可没用过。」赛门一时有些反应
不及,还在喘着粗气,「今晚,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昨天是我不好,这
次我绝不会再爽约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满意的答案了,汉娜此刻的笑容无比幸福。

在赛门对着屋里的全身镜整理衣着时,汉娜一直在他身后通过镜子与他对视
着——汉娜用舌头剔出脱落在唇齿间的阴毛,然后用手指捻住它们的末端,将它
们放入口中,用舌尖和上唇细细地吮着,品味着其上残留的精液和余味。

望着如此情景,赛门不住地咽着口水——要不是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要处理,
赛门甚至怀疑自己能否把持得住。

(尼尔1900年10月4日上午9时,查隆帝国境内,沃克港,市医院。)

「万分抱歉!」在医院的中心区域,重兵把守的特殊病栋内。沃克港的市长,
梵多尔冈·沃克向着病榻上的拉姆市长艾尔森先生深鞠了一躬。

「言重了。」名贵木材打造的病床正中,盖着纯云丝制的被子,背靠在床头
的艾尔森皱着眉头,努力压制着怒火的同时,用听上去十分平稳的语调回应着屋
内的一众沃克港市政官员。

「无论如何,您的身体依旧康健,这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在床头,梵多尔
冈找了张椅子坐下。

「请别这么说,您的副手在这次袭击中为了保护我不幸遇难,这哪里是什么
万幸?」艾尔森一脸悲痛地说道,「那样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就这样死在了犯罪
分子的刀下,我——我真是惭愧。我听说他是您的侄子?请节哀。」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可怜的侄子,他甚至还不满十八岁。」床边,
梵多尔冈抽动了两下鼻子,用颤抖的声音哭诉着。他双手交叠拄着拐杖,支撑起
半个身子,略显苍老的脸庞上满是落寞。

「当务之急,是要抓住凶手,绳之以法。」

「没有错!没有错!!」梵多尔冈抓住手杖的握把,用力地敲打着地面,
「我要让那个残忍的凶手为我那可怜的孩子偿命!」

「……这,还是要先审判才是,请您冷静。若是过于悲痛,被仇恨侵蚀了理
智,那样反而正中犯人的下怀。」艾尔森善意地提醒道。

经历了大革命的清洗后,查隆传统意义上的旧贵族已经不复存在,但代代世
袭沃克区领主的沃克家族在当地仍旧保有相当大的权力。一方面是因为该家族的
势力在当地及周遭地区根深蒂固,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该地区位于查隆边陲,
受到革命清洗的波及较小。

就在查隆尼亚四世宣布政令,中止清洗,重新立宪后,带着全家躲藏多时的
梵多尔冈·沃克一跃而出,替代了他的哥哥,原沃克领主格罗姆·沃克成为了当

地领袖——而那位受人爱戴的原领主则不幸于大革命期间丧生在动乱之中的帝国

首都隆特尔。

根据新宪法,原本一手执掌行政、司法与立法权力的领主之职已经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则是由查隆帝国中央、上议会、下议会、以及身兼下议会议员
的各地市长构成的全新政体。

乍看之下,这种权力体系似乎与以往的立宪制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更加强调
中央集权的政治形态罢了。

——问题并不在于这个政体的存在形式,而在于这个政体的形成过程。

成功的革命会诞生新的政体——历史已经无数次地验证了这一点,这没什么
新鲜的。

但是,在同样的社会背景下,不一样的革命是否一定会创造出不一样的政体
呢?

这一点却没有史料能够验证。

直到这场结局匪夷所思的革命出现。

在这场绝无仅有、史无前例的大革命中,被时代的浪潮冲涮殆尽的不仅仅是
那些为民众所憎恶,集万千怨恨于一身的旧贵族派系,就连民主派和共和派居然
也阴差阳错地被一并消灭了。

而在这场血腥残酷的政治风波中,存活到最后的,竟然是皇室以及誓死拥护
隆尼亚四世的保皇派。

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查隆尼亚四世居然顶着舆论的
压力趁势一举恢复了帝制。

「查隆帝国中央政府」这个作为帝国政治核心的权力机构,正是由皇帝本人
直辖的——说的更难听些,是由他独裁的。

在披着立宪制外衣的议会制度之下,查隆确确实实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帝国。

这种前所未见的开玩笑般的政体光是能够形成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了,更不用

说它

居然能够一直存续至今——这得益于查隆尼亚四世本人在帝国民众中接近百分之

一般的支持率。

顺带一提,在查隆,「民众」一词特指非官员,非皇室成员,非军队辖内的
帝国公民,而且皇帝本人也不承认皇室成员是贵族——这真是耐人寻味。

「您——所言极是。作为市长,我的确失言了。这一点,我该多向您学习才
是。」高亢的情绪过去后,冷静下来的梵多尔冈向艾尔森市长行了个道别礼,
「万分抱歉,请恕我失陪,我的职责在召唤着我。」

「请忙吧,我这边实在是不值得大家虚耗如此多的光阴,沃克港的市民还在
等待着您执掌大局呢。对了,原本预定要和我见面的治安官现今何在?您看,我
只是腿摔伤了,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大碍,不妨就让我在这里和他会谈吧?」

「也好,这个事件正好属于他的工作范畴,而且这里很安全,请您放心。」

「有劳了。」

别过之后,摔伤了腿脚的艾尔森市长又在病床上坐了许久。

这次的刺杀事件如此之恶劣,想必治安官正忙着善后呢,还要再过一段时间
才能前来。

觉得有些无聊的艾尔森反复将被子朝上拉了又放,放了又拉。最后,他索性
躺下身子,对着这间贵宾病房天花板上的精美油画欣赏起来。

——裸身的男女在花园中分食着一只苹果,画面角落的一颗树后立着一位眉
头紧缩,一脸惋惜的老人。在他的脚边,还有一条蛇。

这幅画的画工精湛,构图巧妙,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而内容,则是出自一
副数百年前于查隆出土的举世闻名的壁画。

而现在的这幅画,显然是对原画进行了重新构图与解读后的产物——关于原
画试图表达的涵义,各国学者至今尚未达成共识。

「好想吃米拉涅雅削的苹果啊。」艾尔森碎碎念道。

就在失去了耐心的艾尔森闭上了眼,差一点就要进入梦乡之前,他听到了一
阵好像是在削苹果的声音。

猛然睁眼的艾尔森,侧头看着坐在病床旁一脸笑吟吟地削着苹果的年轻护士,
愣了好一会儿。

「你——是怎么进来的?」对着这位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穿着护士服
的女人,艾尔森一脸的疑惑。

「当然是走进来的喽,艾尔森先生,您的问题可真奇怪。」这个护士对着艾
尔森笑道。

「哦,抱歉了,美丽的小姐。刚才我可能是睡着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您的芳
影。」

「都说拉姆市的市长是个花心的男人呢,好像一点儿也不假?」这位奇怪的
护士似乎对艾尔森并未抱有太多的敬意。

「小姐,请容我问——」艾尔森小心点选择着措辞和语气问道,「这里的护
士都习惯用像您这样华丽的技巧来削苹果吗?」

在睁眼后的一小会儿,艾尔森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因为这位护士正在用来
削苹果的手法实在是有点儿不同寻常。

就像是抽打陀螺一般,护士小姐正在不断地用手里的刀去「抽打」一只飞舞
在半空中的苹果。

苹果高速旋转着跃起,落下,跃起,落下。每一次下落,护士小姐都会用水
果刀的刀刃顺着苹果旋转的方向去擦一下苹果表面仍旧未被削过皮的部分。然后,
那里的一小块苹果皮就会精准地,以不尽相同的弧线飞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只过了一小会儿,整个苹果下半部分的皮就被削完了。护士小姐在苹果起落
的间隙用刀尖拨了一下苹果的柄,整个苹果维持着原有的转速头下脚上地翻转过
来。然后,这位「护士」小姐又如法炮制地削完了苹果上半部分的皮,只是使用
刀的方向随苹果顺逆时针旋转的变换掉转了一下而已。

这种技术已经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

「市长大人,我听说您是个聪明人。」这位「护士」大方地坐到了床边,将
削好的苹果递给艾尔森,「您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以我的立场,恐怕不方便介入这种事。」艾尔森并未接过她递来的苹
果「我削的苹果不如别的女人削的好吃吗?」见艾尔森不领情,「护士」小姐自
己啃了起来,「米拉——尼亚?那是个女人的名字吧?」

「抱歉,请你帮它当成是我的梦话吧,刚才是我失礼了。」

「那这个苹果还是让给你吧。」这位「护士」小姐将咬了两口的苹果又塞回
到艾尔森手中。

「咔嚓。」艾尔森就着原先被咬掉一块的地方接着啃了下去,苹果的果香瞬
时间弥漫在口腔中。正当艾尔森品味着查隆特产的顶级苹果所独有的口感时,护
士小姐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他噎住。

「间·接·接·吻·哦?」仿佛是开玩笑般,「护士」小姐故意将脸颊凑近
到艾尔森身边,近距离地欣赏着他的反应。

「……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医院的特殊服务吧?」

「讨厌啦?~市长大人好色。」

「唔,我的意思是说,能够近距离地欣赏小姐您的芳容,吃到您为我削的苹
果,这已经是无上周到的服务了。」市长连忙辩解。

「唉,说起来,你真的不想求我些什么吗?」转眼,这个女人的话锋一转,
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艾尔森的眼睛。

「就算是有吧。」艾尔森有种青蛙被蛇盯上的感觉。

「那你还不求我饶你一命??」

「小姐您是否能够——」艾尔森迫不及待地开口。

「……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还没等艾尔森说完,护士小姐带着
一种很遗憾的表情,将水果刀反持在手,慢慢地逼近了艾尔森的脖子。

「——能够和我共进晚餐。」艾尔森面不改色地说完了后半句话。

「……」

「嗯~~不错不错,算你过关了。」护士小姐将细长的水果刀在指间翻转着,
「本来是要灭口的,但你很有趣,我这次就不杀你了。」

「那还真是多谢了。」虽然相识才不过五分钟,但感受到她话中诚意的艾尔
森终于松了一口气,「请问小姐芳名?」

「下次吧,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我的客户呢,老爷爷?。」只是
一眨眼的功夫,屋里的光线好像突然暗了一下。等到视觉恢复正常时,这个女孩
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老爷爷?至少也要叫我大叔吧?」市长哭笑不得,「要是拉姆的医院里也
有这么漂亮的护士,我一定要把办公室搬到病房里去。」

突然,市长想起了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护士小姐最后的一句话。

努力尝试着挪动到床边后,艾尔森市长将啃完的苹果核丢到了垃圾桶里。他
努力探身拨开一角窗帘,看了眼屋外围成铁桶一般的岗哨。

「我,该不会是被软禁了吧?」市长这才如梦初醒。

(尼尔1900年10月4日上午10时,赛门的公会会堂。)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气氛。

尴尬、疑惑与焦虑并存着,考验着大部分人的好奇心和耐心。

和往常一样,十几位赛门的手下整齐地排成四列,面朝着赛门围绕在书桌前
呈扇形展开。相较这偌大的会堂,这点人数倒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这不是重点。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会堂里七零八落、不同寻常的人员配置。

一般来说,每列之所以配置三人是出于命令下达和任务分配时便于沟通而考
虑的。

每一列,从前到后的顺序依次为:赛门的直属部下(目前仅有四人),他们
的副手,他们的传令员。

因此,在平常的例会时,会堂里站在赛门面前的人数一般是11人(欧涅没
有副手)。

可是现在——

会堂正中的宽大书桌后,头上绑着绷带的赛门正用手肘撑着下巴,看着眼前
这群不知所措的手下们。

队伍的最右侧一列,是三个体格粗壮的大汉,站在最前头的是赛门手下最得
力的打手头目鲁克,后面两位都是他的副手。

望着赛门的窘样,鲁克的脸颊正不停地抽动着,一副既恼火又忍不住笑的表
情。

「小可她人呢?」赛门没好气地开口问道。虽然之前不久才刚刚在琳花和汉
娜的体内发泄过,但赛门的心情依旧不是很好。

队伍的右数第二列是两个打扮得十分妖娆的女人,年纪似乎在二十六七岁上
下。她们的前方,原本属于小可的位置目前正空着。

「可莲小姐目前尚在城区,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她了。」小可的副手答道。

「可·莲·小·姐?」听到这里,赛门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额,是的。那个,那个是可儿姐要我们这么称呼她的。」

「可儿姐?」赛门越听越觉得好笑,「你的年纪都快有她的两倍了吧?」

「没有!我才二十六岁!」小可的副手连忙纠正道。

「……不管怎样,请让她尽快回来,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见她慌慌张张的
样子,赛门不禁失笑。

第三列是欧涅和他跟班小弟的固定组合。此刻,在欧涅的身后,那个身材魁
梧的大个头正在旁若无人地折着一张纸。

纸张是生活的必需品之一,而且在贫民窟不算便宜,从纸上密密麻麻的褶皱
来看,这张纸已经被折过很久了——欧涅在给这位小弟提供玩具的方面似乎相当
节俭。

「欧涅,给他一张新的吧。」看着那张几乎快要被揉烂的写满了字的废纸,
赛门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主动地指了指身前桌上的一叠纸,「几张纸的钱,咱们
还是应该负担得起才是。」

「不要!!!!!」出乎赛门的意料,那个大个头一听赛门的话,突然声嘶
力竭地大吼一声。他蹲下身子,像藏宝贝似的把那张烂纸捂在怀里,一脸惊恐地
望着赛门,「不给!这个是大哥给我的,我不给你!」

「……」赛门把头伸过桌子,低头看看他,又看了看正埋着头,肩膀微微颤
抖着的欧涅——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那个,我给你一张新的,原来的那张你也可以留着。」对这个脑袋有些不
灵光的大个子,赛门简直哭笑不得,周围的其他人(除了蜜儿的副手和传令员)

也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嗯——好!」大个子大步向前,接过了赛门递出的纸,小心的对折好,塞
进了一直捂着脸,佯装对此事浑然不知情的欧涅的口袋里,然后又继续折他手里
原来的那张废纸。

「……这个,是什么意思?」赛门完全不理解这样做的涵义。

「这张纸上有欧涅大哥折过的凹痕,我对着折就一定能把『那个』折出来,
新的不行!」还没等赛门和欧涅说些什么,他又补充道,「而且啊,等大哥把新
的那张纸再送给我,我就有两张欧涅大哥送给我的纸了!」

众人一时无言,现场已经没有仍在取笑他的人了。

「怎么了?不对吗?我算算,嗯,一张,加一张,是两张。没错啊?」大个
子不解地问道。

就在赛门几乎忍不住想要揶揄欧涅几句时,欧涅果断地向后出刀,制止了大
个子进一步的胡言乱语。

不知是不是错觉,赛门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赏识起这个大个子了。

最后,赛门望向左手边的一列,那里站着两个看上去长相还过得去的女人。

和汉娜的择人标准不同,琳花(蜜儿)在挑选手下时并不求容貌倾城,只要
人够机灵,身手够好就行。当然,这样一来,她们的身材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而且,琳花认为,对于时常行走于街巷间打探情报的工作而言,长相过于出
众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很容易给人留下太多印象,以至于被怀疑——所以琳花自
己更倾向于负责幕后的统筹工作。

对此,汉娜则嗤之以鼻——「那还不如把姑娘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那些
臭男人们迷得团团转。就算事后他们真能记起点什么,印象也仅限在女人身上。」

对此,赛门早已习惯了。因为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琳花和汉娜之间
总有数不清的不同意见可以争辩。

只是这几年来,赛门不得不承认,从个人的感受出发,他的确更倾向于汉娜
的理论。

「蜜儿在哪里?」赛门并不确定这两人对蜜儿的事是否知情。按照蜜儿的性
子,她要做这种事,就绝不会拖别人下水。

「对不起,赛门先生。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请再等一会儿吧。」蜜儿的
副手恭敬地答道,在她身后的传令员也是一脸茫然。

赛门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因为,如果她真的有包庇蜜儿的话,她也许会回
答出类似于「不知道」、「不清楚」之类的答案。而现在看来,她以为蜜儿只是
一时迟到而已。

这么说来,蜜儿目前很有可能是躲在某个人很少的秘密据点里。贫民区内应
该是不太可能了,郊区?还是城区?

其实这还不是赛门最介怀的部分,赛门最苦恼的地方是蜜儿为什么要逃?

「让那个女孩落到自己的手里有那么糟糕吗?我又不会吃了她!」赛门如是
想道。

「赛门先生,你的头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终于,还是欧涅最先从
这诡异的气氛中挣脱过来。

「喝酒的时候磕到了桌角,不碍事。」赛门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这——!」欧涅一惊,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我的伤不要紧。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蜜儿。」完全无视众人
的一头雾水,赛门不紧不慢地下达着指示。「蜜儿可能和一个与她同龄的女孩儿
在一起,请务必确保她们俩的安全。一旦发现她们的踪迹,请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刷刷地看向赛门。

「怎么了?我的命令有什么不妥吗?」赛门侧着头,皱起一边的眉毛回望向
众人。

「这个,难道是蜜儿被劫持了吗?」蜜儿的副手问道。

「这不在你需要注意的范畴中,按命令行事即可。找到她们,然后回来告诉
我。」

「那——」

「没有什么『那』、『可是』、『但是』。你只需要把她们俩给我找回来!」

赛门有点按耐不住了。

「我们的人手不是都派出去找那个蓝发的女孩儿了吗。」鲁克突然想起了什
么,「嘿,找人什么的,可不是我的长项。反正我的手下都已经借给你们了,你
们爱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吧,这种事我可帮不上忙。」

「说得好,鲁克。现在它们是一件事了。」赛门点点头。

「也就是说,那个蓝发女孩现在和蜜儿在一起?」欧涅今天的反应似乎有点
慢。

「没错,请大家行动迅速。还有——」赛门故意停顿了一下,咬咬牙,做出
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还有,如果可能的话,请尽量避开海娅的耳目。」

很快,蜜儿的手下最先退出了会堂。然后是小可的人,她们会负责城区内的
搜索。

鲁克在离开前,一脸笑嘻嘻地大步走到赛门身边,附耳问道:「你骗得了她
们可骗不了我,这头上的伤恐怕不是你自己磕的吧?」

赛门似笑非笑地看着鲁克,相当于是默认了。

「我他妈就知道!汉娜那个婊子,你越是宠她,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脸。信我
的,没错。这个婊子!要么今晚你就给她点颜色看看,给她来点狠的,要不然以
后可就不只是伤到脑袋那么简单了。」向赛门灌输完「经验」后,鲁克大笑着阔
步离开了会堂。

这下,赛门反倒有些哭笑不得。

「你先走吧,我待会就回来。」见其他人都已陆续退场,欧涅吩咐自己的小
弟先行离开,自己则留下与赛门独处。

「还有什么问题么?欧涅。」

「那个——你」欧涅显得吞吞吐吐。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得先找到她们俩再说。」

「不是的,我——」

「倒不是我不肯对你明说,只是这整件事我目前还得保留一些看法,如果我
猜得没错——」

「不是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欧涅大喊道。

「那是什么?请长话短说。」

「你的头,真的,真的是那时——」欧涅低着头,变得扭捏起来。

「啊!对,我那时的确——」赛门露出一脸恶作剧得逞的表情,但欧涅并没
有发现赛门不坏好意的笑容。

「对,对不起。如果我那时就发现——不,不是的,是因为屋里太黑了。我
那时候有些失态,请您原谅,如果我知道您当时磕破了头,我一定——」

「一定会怎样?留我过夜么?」对赛门来说,现在要忍住不笑出来是一件相
当困难的事。

「是,不一定。但是,那样的话,也可以。不,不是的,我是说,至少得先
包扎——」欧涅已经语无伦次了。

「嗯,先包扎,然后呢?这点伤,可不是包扎一下就能搞定的。」得寸进尺
是赛门的拿手好戏。

「对,您说的对,我应该先用盐水消毒,然后再——对了,我家里还有创伤
药,可以先涂药,然后再包扎的。」

「我那时候疼得可厉害了,而且有些眩晕,我真应该在你家留一晚的。」

「十分对不起,我那时——」欧涅慌不择言地应答着。

「没关系,我能理解的。这些年来,欧涅一定很辛苦。」趁着欧涅垂头沉浸
在深深的自责中,赛门悄悄地起身,走到了他背后,「毕竟你那个时候十分地—
—意外?还是慌张?」

「我——」欧涅的心里一片乱麻。而且,再加上因为视线完全集中在地面—
—如果是抬着头,欧涅甚至没有和赛门对视的自信——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赛门正
在从背后接近。

「啊,虽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爽。」赛门把手搭上
欧涅肩膀的一瞬间,明显感受到了从欧涅那一边传来的颤抖和动摇,「要不,让
你补偿我点什么?」

「如果,我也可以的话——」与平日里行事果决的作风截然相反,欧涅的语
调相当地不自信。

在欧涅几乎就要放弃抵抗时,汉娜不合时宜地从二楼探出了身。

「琳花总算是醒了,正在找你呢。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可要去休息了。」

汉娜打了个哈欠,「昨天一夜没睡,困死了。」

「汉娜?」欧涅平时很少见到汉娜,听到汉娜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怎么了,小可爱?我家那位被蜜儿敲傻了脑袋的小坏蛋对你说了什么?」

汉娜斜眼藐了赛门一下,「被欺负了么?要不要上来让姐姐我疼爱疼爱你?」

「不用了。」欧涅冷冷地回应道。

「呵,小猫还挺倔。」汉娜掩面笑道,「猫粮已经吃腻了,现在想吃肉了吗?」

欧涅一惯看不惯汉娜那种露骨的媚态,但此时满脸通红的他却一个词也说不
出来。

「随你们的便吧,我可要回房睡了。赛门,今晚我很期待哦。」朝着楼下的
人抛出一个飞吻,汉娜款款扭动着腰肢,从二楼的露台退出了赛门和欧涅的视线。

「赛门,她刚才说你——被蜜儿敲傻了?」欧涅缓缓地掉过头来,语气瞬间
变得十分冰冷,「还有,你的手放在那里是想做什么?」

「啊,啊哈,欧涅平时很辛苦的吧,我是想给你揉揉肩来着。」虽然欧涅一
脸笑容,但赛门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尖锐的怒意。这句差劲的用于推脱的台词,
赛门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还请住手,我的肩状况良好,不需要一个外行的按摩。」欧涅毫不客气的
答道。

「好,好的。」赛门举起双手,缓缓地撤步后退,「那——」

「那就先告辞了!」欧涅一把推开赛门,朝着门口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去。

「什么叫外行的?你的那位小弟难道就很内行吗?」眼看着欧涅即将离去,
赛门很不服气地对着门口问道。

「……」欧涅只是略微驻足了一下,然后反手带上了大堂正门厚重的门板。

「轰」的一声,大堂里的光线,瞬时暗淡下来。

黑暗之中,赛门环抱着双臂,一脸坏笑:「了不得,这还真是个意外收获呢。」

说完,赛门又抬头对着汉娜离去的方向歪着脑袋沉吟道:「汉娜好像有点察
觉?还是一早就知道了?还有莫顿,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心里有数的吧?这些家
伙,居然一个个地都瞒着我。」

(同时,外城区,商会惩戒室。)

「别担心,艾尔森那家伙看上去虽然又好色,又喜欢自作聪明,但他比你我
俩加起来还要精明得多。」地牢中,罗伯斯一边享受着刚刚下人们从外面端进来
的午餐,一边安慰着正坐在对面愁眉苦脸的卡拉克。

「这种事还用着你说?还有,看上去『好色又自作聪明』的结论,你还真敢
说啊?」卡拉克在内心中讽笑道。

「你不来吃一点么?这可是最好的尼尔牛肉,口感棒极了。」罗伯斯把盛着
肉排的盘子朝着卡拉克推了过去。

「我可没有在10点钟就吃午饭的习惯和胃口。」卡拉克忿忿地答道,「而
且,6点钟时我们才刚吃过早餐。」

「提前吃饭可是商人的美德。」因为满嘴都是东西,罗伯斯的话有些含混,
「那样,你就可以把别人用来吃饭的时间都拿来做生意了。」

「这是什么荒唐的逻辑?那样算的话,你在吃饭的时候,别人都在做什么?」

卡拉克忍不住笑道。

「这只是个比喻而已嘛,对了——」罗伯斯在说话时也完全没有停下高速进
食,「隔壁的那个黑种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已经给她用了提高敏感度的药,等到药力渗透她的身体就可以动手了。

当然,在那之前,我还得做些准备工作。「看着狼吞虎咽的罗伯斯,卡拉克
叹了口气,」你也一起过来吧。「

「——!好,好的,师父!」听到这里,罗伯斯突然猛地抬起头,一脸惊喜
的神情,「我马上就好。」

「只有到这种时候才有身为『弟子』的自觉啊,跟我那时比可真是天差地远。」

卡拉克不满地别了别嘴角。当然,这些话他并有说出口。

「请稍等!」罗伯斯手忙脚乱地放下刀叉,开始将各种食物往一个稍大的盘
子里面堆。

罗伯斯的动作看似很慌乱,但又好像十分有条理。整个盘子被塞得很满,但
一点也不不显杂乱。他先是将吃剩的三块肉排叠在那个大盘子的正中,然后又在
上面堆了大量的蔬菜,鸡蛋和贝肉则被巧妙地安排在盘子的边缘位置。

但罗伯斯似乎仍不满意,他看着一大盘子的食物琢磨了一会儿,将食物依次
放回原来的盘子,将上面的步骤又重来了一遍。这次,他减少了一块肉排,增加
了蔬菜和贝类的数量。

看着「最后的成果」,罗伯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卡拉克看得一头雾水。生活得仔细固然是好事,况且他也觉得第二次的食物
搭配更为合理和健康,不过这实在不像是罗伯斯的风格。

就在卡拉克正在对盘中的食物推仔细敲时,罗伯斯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大跌眼
镜。

「喏,这是你的份,狗只配吃主人剩下的部分。」罗伯斯将装满食物的盘子
放到一直被锁链紧缚住、跪在房间中央的赫尔娜身前,「给我全部吃完,胆敢剩
下一点儿,我就把它们塞到你的屁眼儿里去!」

双手被反绑的赫尔娜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她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罗伯斯一
眼。面对着眼前的午餐,赫尔娜默默地埋下头,面无表情地只用一张嘴开始进餐。

卡拉克则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愣了足有一分钟。



从赫尔娜所在的最里边一间牢房出来后,望着正在锁门的罗伯斯,卡拉克欲
言又止。

「罗伯斯,之前——嗯哼,」话题似有些尴尬,卡拉克故意咳了一下,「我
记得——你之前问我,如何才能更加『持久』?」

「是的,我还记得——」罗伯斯别过侧脸,用假装很轻松似的语气嘀咕道,
「你第一次在这里收拾这个婊子时,干了她四个,还是五个小时?」

在做生意时,罗伯斯或许还颇有些装些模作样的天赋,但在平时,他实在不
是一个精于此道的人。此时看似随意的态度中,明显透着一股心有不甘的酸意。

「……罗伯斯,」卡拉克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他沉吟片刻,盯着罗伯斯
的眼睛,语重心长地劝道,「如果只是为了发泄欲望,还请你绝不要过于依赖药
物,那些东西对身体的负担太大了。」

卡拉克的言外之意是他那天服了药,可实际上,他那次只是用了营养剂而已。

之所以这么说,既是不希望罗伯斯诉诸药物的助力,一方面也算是照顾到他
的面子。

「那些东西啊,我早就放弃了。」罗伯斯一脸无奈地抱怨道,完全没有刻意
掩饰的打算,「我每次就算用药也坚持不到十分钟的说。而且,用药只会被她耻
笑。」

卡拉克皱了皱眉头——他已经记不清这一天以来皱了多少次眉头了——又咬

了咬牙。